情深深深几许

我的口味比较杂嘿嘿。除了峰哥外,所有的角色对我来讲都是原创。就酱

昼颜【8.2】

天天,不要随便算计人心啊……

rou:





徐天还没来得及处理徐曼的事,就接到了紧急项目,去出差。三天飞了三座机场,每天醒来都在不同城市。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回到家,到了机场给刘子光发微信说回来了,然后打车回了家,进了家门,连鞋都没力气好好脱,直接踩着鞋跟脱了,拽松领带,“我回来了。”




房内无人回应。刘子光还没回来。




徐天进了浴室,哗啦啦洗完澡,套了件纯棉T恤出来,进卧室往床上一趴,用脸蹭了蹭枕头,嘴里唔噜一阵,抬起头来,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发微信给刘子光。




‘在哪。’




刘子光没回复。




徐天处理几封邮件,再切换微信,给刘子光,‘我到家了。’




刘子光这次回复,‘我很快回来。’




徐天问,‘在哪。’




刘子光回复,‘车行。’




徐天打电话给刘子光。




刘子光很快接起,“徐天?”




徐天叹口气。




刘子光问,“怎么了?”




徐天说,“有人辛辛苦苦上班,回到家又没东西吃,又累,又饿,又没人关心。”




刘子光失笑,“你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徐天说,“等你买回来,我已经饿死了。”




刘子光喂一声,“小孩子不要瞎说。”




徐天眯眯眼,对着手机话筒,“饿死了,饿死了,死得透透的。”




刘子光说,“叫个外卖。”




徐天说,“不健康,没营养。”




刘子光无奈,说,“我总不能飞回来。”




徐天唔了一声。




刘子光听出徐天的不高兴,便说,“我尽快回来。”




徐天说,“好吧。”








刘子光回到了家,在客厅和卧室不见徐天。心中诧异,再找一找,便在阳台见到徐天。




徐天胳膊肘支在阳台栏杆上,穿着雾蓝纯棉T恤,浅灰衬衫敞着,风吹来,吹得衬衫下摆振振欲飞。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垂在栏杆外。




刘子光推开阳台的滑门,说,“风大,怎么站在外头。”




徐天吸一口烟,又呼出去,懒洋洋的说,“等你飞回来。”




刘子光失笑,说,“好了,进来。”




徐天扭头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说,“给你打包了小馄饨。”




徐天这才进来。




打包盒还是温热,刘子光把小馄饨拨进大碗里,配一只白瓷汤匙,端上了桌。




徐天尝了尝,说,“还行。”




刘子光拉开椅子,在徐天对面坐下,问一句这趟工作如何。




徐天简明扼要的说了大概情况。




刘子光听得仔细,虽然有些术语听不懂。但徐天一旦察觉刘子光不能理解,便立即换了其他浅显易懂的词语。




吃完了,刘子光起身收拾,“我明天要晚点回来,你要自己解决晚饭。”




徐天说,“加班?”




刘子光说,“约了朋友谈事。”




徐天哦了一声,拨弄一下桌上两个抱在一起的陶瓷小人,一黑一白,本来是调味罐,但看着有意思,就干脆做了摆设。




徐天不经意的问,“什么朋友?”




刘子光洗着碗,说,“你不认识。”




徐天歪了歪头,“我好做个准备。”




刘子光诧异,“准备?”




徐天说,“万一你见了这个朋友回来又变得……”




刘子光的手一滑,碗落在水槽。




徐天看着变得僵硬的刘子光的背脊,按住桌子站起身,走到了刘子光的身后,充满歉疚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子光捡起碗,顿了顿,“……该道歉的人是我。”




徐天说,“是上次……你去见的朋友么?”




刘子光立即回答,“不是。”




说完,顿了顿,补充道,“……上次那个人,我不会再见他。”




徐天没说话,站在刘子光的身边。




刘子光察觉到了徐天的异样沉默,便转头去看徐天。




徐天垂着眼,伸出手,去接清凉的水流,改变手指的角度,让水流过,像是玩水的孩童。




刘子光轻声道,“徐天。”




徐天嗯了一声。




刘子光说,“答应我一件事。”




徐天说,“什么?”




刘子光说,“你心里如果有什么烦恼,一定要告诉我。”




徐天抬起眼,看着刘子光。清澈眼眸,倒映出刘子光的面容,“……我不敢。”




刘子光诧异,“为什么?”




徐天说,“因为我在想……”他拖长声,“为什么我姐夫这么笨。”




刘子光一怔,随后笑一笑,没有反驳。








次日。车行。




老板将一只信封递给刘子光,刘子光道谢,两人握了握手,刘子光走出车行,回头看了一眼招牌,便掉头离去。








咖啡厅,桌上立着一盏彩色玻璃的珐琅台灯。




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和满街日光。




徐曼穿着咖色风衣,露出纤细小腿和裸色高跟,推门进来,扫了一眼,看见了坐在卡座里,穿着和周围不相配的刘子光,便走了过来,在刘子光对面坐下,面色不善。




刘子光将水牌递给徐曼,“喝点什么。”




徐曼冷笑一声,“不必兜圈子了,直接说。”




刘子光放下水牌,说,“你哪一天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




徐曼抱着胳膊,看着窗外,不看刘子光,冷冷说,“我最近不方便。”




刘子光一顿。




徐曼说,“你别想多了,不是我不肯离。是……家里有点事。”




刘子光问,“怎么了?”




徐曼想讥讽刘子光不必惺惺作态,但看着刘子光的神情,这些年来的相处,她很明白这个男人的真诚不是做戏,“……我爸那边需要我们先等一等。”




刘子光了然,说,“那……就等方便的时候再办。”




说罢,从工装的裤兜里拿出一只信封,放在桌上,推向徐曼。




徐曼接过,打开信封一看,诧异,“你干什么?”




刘子光说,“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现在只能给这一点,抱歉。”




徐曼捏着信封,“……你没必要这样。”




刘子光说,“你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很辛苦。我也只能帮到这一些。”




徐曼看着刘子光,猜测道,“……你要离开上海?”




刘子光没有否认。




徐曼问,“去哪儿。”




刘子光笑一笑,看上去并不想回答。




徐曼问,“发生什么事了?”




刘子光手肘支在两侧膝盖,十指交握,慢慢握得极紧,握得手背起了青筋,声音低沉而隐隐苦痛“……徐曼,我很抱歉。”




徐曼被这份苦痛所感染,咬了唇,低声说,“……刘子光,我也有错。”




刘子光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徐曼,我们的婚姻虽然有问题,但是我没有后悔过。你对我很好,叔叔阿姨,还有……徐天都对我很好。是我……辜负了这份感情。我做了一些……”




他闭上嘴,双手扣得更紧。




徐曼看着刘子光,她能看出刘子光的痛苦,却疑惑这份痛苦从何而来。刘子光对自己没有感情,离婚这件事不可能如此折磨刘子光,除非,另有其他原因。




一个人名,忽然跳进脑海。




徐曼问,“你要离开上海,是不是跟徐天有关?”




刘子光的手一颤,没有回答。但是内心如被针扎,




那天晚上之后,他被良知日复一日的熬煎。




徐天如此善良,愿意原谅。但他不能原谅自己。




每一次面对徐天,就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禽兽不如的伤害了这个信任自己,依赖自己的,如同亲人一般的年轻人。




徐曼心中却有无端的不安,再问,“是么?”




刘子光开口,“……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办离婚了再通知我。那时候如果我不在上海,我们就再约个时间。”




徐曼看着刘子光站起身,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重,一把抓住了刘子光的手。




刘子光看向徐曼。




徐曼慢慢松开手,说,“……就今天吧。我回家拿结婚证,然后我们一起去办了。”




刘子光愕然,“可是……”




徐曼也站起身, 既然下定了决心,语气也坚决起来,“迟早都是要办的,反正我给我爸惹的祸也不止这一件。”




刘子光思忖片刻,说,“给叔叔去个电话,告知一声,如果真的是大事,我们还是谨慎处理。”




徐曼其实心也有点虚,便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来拨给父亲。但顿一顿,换了个号码,曲线救国。












傍晚。




厨房散发出阵阵饭菜香。




阿姨把腌笃鲜端上桌,徐曼伸筷子去夹。




徐妈妈皱眉,“慢慢来,又没有人跟你抢。”




徐曼只得用筷子沾一沾,含在嘴里尝个味道,讪讪说,“高兴嘛,就当是庆祝单身的第一天。”




徐妈妈继续说,“说起来这个,吓了我一跳,离就离,你上次已经跟家里说过了,做什么又打电话讲一次。“




“那是因为……”徐曼一顿,“算了算了,不讲了。阿姨,鱼好了没有?”




阿姨刚要回答。




门却被激烈拍响。




阿姨连忙去开门。




徐天大步冲进来。




徐妈妈一怔,“徐天?”




徐天冲到桌前,一把攥起徐曼的胳膊,生生拖起来。




徐曼被攥得生疼,气道,“徐天!你发什么疯?!”




徐天面色铁青,厉声说,“徐曼!你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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