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深几许

我的口味比较杂嘿嘿。除了峰哥外,所有的角色对我来讲都是原创。就酱

震惊!何氏集团小公子居然做出这种事!

嗷嗷滴好看!

挑灯呵手照山河:

一个脑洞,梗来源于我莫名其妙的淘宝推荐……
cp波比x何瀚,我爱波比


*


  何慕进门的时候,管家跟在他后面说:“您的客人已经安排在客厅了。”
  
  
  何慕点点头。
  
  
  他这几周担惊受怕,彻夜难眠,整张脸都苍白的可怕,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一功夫熊猫。
  
  
  何慕急匆匆快步走到客厅,却只看到一个年轻人,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抖腿。他很年轻,看起来比何慕还要小一些,裹着一件红白棒球衫,窄腿牛仔裤,滑板鞋,栗色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胡乱卷翘着。
  
  
  何慕迟疑道:“……张大师?”
  
  
  那年轻人转过头来看他,露出一个讨喜的笑容来,一下子站起来,热情的握了握何慕的手。
  
  
  “小何公子是吧?叫我张晓波就好。”
  
  
  何慕:“……”
  
  
  何慕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他和张晓波面对面坐着,犹豫着问:“您……贵庚?”
  
  
  张晓波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质疑了,他摆了摆手道:“二十一,怎么啦?小同志我告诉你,不能以貌取人,党都说了要面向现代化面向未来。再说,我又不是道士,穿什么不要紧,管用就行。”
  
  
  看何慕的样子就知道他最近精神压力有多大,虽然张晓波穿的像死大学生,但何慕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冲张晓波点了点头。
  
  
  张晓波就请何慕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何慕作为何氏集团的二公子,家大业大,闲的蛋疼,上淘宝不知搜索什么的时候,搜出来一个诅咒符。五百块一个,还不能用蚂蚁花呗,居然月销量上千。宝贝详情写的信誓旦旦,无效全额退款天打雷劈,买家评价基本上都是默认好评,寥寥几条带内容的评价也都在说非常管用灵验。
  
  
  何慕看着那些实景拍摄的照片,觉得有点意思,直接加进购物车买了一张。
  
  
  那边卖家也很快发来消息。
  
  
  卖家的头像是黑暗中的一枝蜡烛,他给何慕讲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让他发一下他要诅咒的人的照片、出生地、现在所在地和生辰八字发过来,最后还强调心诚则灵,诅咒仪式事关重大,一定要确保资料的真实性。
  
  
  张晓波问:“然后呢?”
  
  
  何慕哭丧着脸道:“……我发了我自己的照片过去。”
  
  
  张晓波:“……”你丫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何慕当然不信这些,他只是觉得好玩,转头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过了两天,卖家就给他发了个小视频过来,告诉他仪式已经完成,记得确认收货给个好评哟亲。
  
  
  张晓波问他视频你还保存着吗?
  
  
  何慕掏出手机给张晓波看。
  
  
  视频不长,还很糊,只能看到一个和他给的图片差不多的地方,高高低低,点满了蜡烛,蜡烛油积的到处都是,颇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视频里出现一双手,拿着一个粗糙的稻草人。那人给稻草人身上贴了一张黄纸,然后蘸着一叠黏糊糊半凝固的红色液体,写下了何慕的生日。
  
  
  张晓波估计那是生血,至于到底是什么动物,不好说。
  
  
  何慕给他的照片也被打印了出来,用钉子钉在稻草人上。那人不知道嘟嘟囔囔念了点什么,用红线把稻草人缠了几圈,红线大概也被浸泡过,缠上去之后,就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到稻草人身上。
  
  
  接下来镜头暂时变黑,过了一会儿,就又换了个地方。好像是在野外,树木沉默的屹立在黑暗之中,那人蹲下来挖了个坑,先把稻草人放进去,然后用大米埋住稻草人,最后把坑填平。
  
  
  视频到此结束。
  
  
  张晓波叹了口气。
  
  
  何慕忙问他看出什么来了。
  
  
  张晓波幽幽道:“怎么说呢……简单点,这就等于给你发了一张通缉令,那些大米就是报酬,谁能把你干掉,谁就能得到赏金。你丫真能耐,他们都是冲你来的。”
  
  
  何慕:“他们?”
  
  
  张晓波:“他们。”
  
  
  何慕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后续当然还有事发生,才能把何慕折磨成这样。
  
  
  当时他看了视频,只当是吓唬人,并没有当回事儿。当天晚上,大约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何慕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叫他出来玩。何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眼朦胧的爬起床,晃过去刚准备开门,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站在窗户前面,手已经搭上了边沿,正准备拉开。
  
  
  而窗外,则贴着一张脸。
  
  
  她,或者说是它,正试图闯进房间里,整张脸都压在玻璃上,眼眶里黑洞洞的,空无一物。玻璃上印满了手印,它还在不断的拍打着,嘻嘻笑着说:“小慕,出来玩呀。”
  
  
  眼见进不去房间,它的情绪开始变得烦躁,两只手把玻璃拍的咣咣作响,原本小女孩似的声音也变得嘶哑,几乎是在怒吼道:“出来!”
  
  
  何慕冷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东西还在拍窗户,玻璃也开始咯吱作响,像是马上就要碎了。它长着一张人脸,身体却十分扭曲,好像某种蛇类一样在窗户上爬来爬去,刺耳的重复着让何慕出来玩。
  
  
  何慕连滚带爬想往外跑,却不小心狠狠撞在床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何慕才发现自己居然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他愣神半晌,松了一口气,一转头才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窗户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手掌印。
  
  
  接下来也是怪事不断,何慕在接连三四次差点出了车祸之后,终于相信那什么诅咒的事,赶紧辗转托人请了大师来救命。
  
  
  张晓波摸了摸下巴:“那淘宝店呢?怎么不去问问?”
  
  
  何慕说:“关了。”
  
  
  张晓波无语,只能干巴巴道:“你丫可真够背的。”
  
  随手一买,就买到个有真材实料的,一般人也没这么衰的运气。
  
  
  何慕揉了揉鼻梁,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眼睛都是红血丝。
  
  
  “我怕他们出事,已经给别墅里的佣人全都放假了,现在这里只有我和我哥哥住,他现在应该在公司。这两天我正准备让我哥也搬走……”
  
  
  张晓波似笑非笑,脸颊上一个甜甜的小酒窝:“哦?那你刚刚过来时,和谁在说话?”
  
  
  何慕:“……”
  
  
  何慕脸更白了。
  
  
  他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在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上却毫无办法。
  
  
  张晓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脖子蹬腿,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两枚叠成三角形的符咒,拍到何慕胸口。
  
  
  “你一个,我一个。我师父给的,保命用。”
  
  
  何慕赶紧收进兜里,生怕张晓波再抢回去。
  
  
  张晓波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个什么,塞进嘴里。何慕赶紧问:“这是什么?”
  
  
  张晓波张嘴:“棒棒糖,你也要吗?”
  
  
  何慕:“……”
  
  
  张晓波是他托兄弟请来的,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兄弟应该不会那这种事开玩笑骗他。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张晓波叼着棒棒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儿,又掏出罗盘四处比划了一下,转头问何慕:“你觉得哪儿阴气会最重?”
  
  
  何慕:“……女厕所?”
  
  
  张晓波说:“你们家还有女厕所???”
  
  
  何慕:“……”
  
  
  说话间,便响起了笃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回响在空旷的客厅。何慕猛的一转头,正看到刚刚的管家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平静道:“小公子,请用茶。”
  
  
  何慕差点叫出声。
  
  
  张晓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何慕的手臂把他扯到背后,咂吧嘴道:“不用了谢谢啊,我们不爱喝茶。”
  
  
  管家依旧端着托盘,没说话,却是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他的脚步声就像他们刚刚听到的那样,很清晰,很有规律。要说哪里奇怪,就是他像生病了一样,整张脸上毫无光泽,看起来十分丧气。
  
  
  张晓波护着何慕慢慢后退,刚走了没几步,就见管家忽然张开嘴,猛的向他们扑来。
  
  
  那个伪装成管家的东西看起来像人,嘴却一直裂到了耳根,张晓波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嘴里除了獠牙之外,空无一物,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是空心的,只有薄薄一层,靠十字交叉一格一格的细竹片支撑。而他的那层皮囊从内部看起来就像……就像纸一样。
  
  
  张晓波骂了一声操,拉着何慕拔腿就跑,“他妈的是个纸人!”
  
  
  纸人在背后穷追不舍,张晓波和何慕绕着客厅转了几圈,随便找了条走廊就夺路而逃。纸人一开始还在走路,后来就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奔跑,整个人的形状也逐渐扭曲。张晓波明明看到他是空心的,现在却好像很结实似的,就算撞上障碍物也毫发无损。
  
  
  张晓波边跑还能边抱怨:“我操,不会十里八乡的脏东西都聚过来了吧!有钱也不能瞎玩啊,诅咒自己,亏你丫想的出来!”
  
  
  何慕头也不敢回,跟着张晓波左拐右拐,后面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何慕道:“我这不是要破除封建迷信吗!”
  
  
  这种时候张晓波还是挺感谢何慕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小资产阶级的,别墅比他的狗窝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可以打一场追逐战。
  
  
  但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何慕已经累的不行,张晓波也跑不动了。他一把拽出嘴里的棒棒糖,转身向后掷去,正中目标,直接将已经不成人样的纸人脖子上砸了个对穿,露出好大一个窟窿。张晓波果然没有猜错,那东西的确是纸做的,被砸出个洞也没有血流出来。他的动作顿了顿,发出一声嘶吼,加快了速度向两人冲过来。
  
  
  他的四肢已经变成了像是蜘蛛的东西,脸却仍旧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只是皮肤毫无质感,咧着一张大嘴,双眼歪斜,白惨惨的眼珠子中央缀着两点绿豆大的黑眼仁。
  
  
  张晓波又在裤兜里摸了一把,却摸了个空,脸色微妙道:“我操,忘带小爷的神器了。”
  
  
  何慕差点哭出来:“你怎么不忘带脑子呢!!!”
  
  
  张晓波没立场反驳,只好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大花瓶,瓷片咣当碎了一地,纸人被砸在下面,张晓波就趁机找到最近的一个房间,拉着何慕躲进去,一边关门,一边咬破了食指,在门把手上鬼画符。
  
  
  何慕瘫坐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汗浸透,喘着气问:“这是什么?”
  
 
  张晓波也不好过,他双手叉腰,环视四周,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锁门的,他进不来。”张晓波眨了眨眼,“……你刚刚说哪里阴气最重?”
  
  
  何慕不明所以:“女厕所啊,我们家又……”
  
  
  他话说一半,才发现张晓波带他躲着的地方,竟然是别墅一楼的公用卫生间。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而这时门外的纸人似乎已经追上来,正在咚咚撞门。何慕生怕那薄薄一扇门板被他砸碎,但看起来张晓波的符咒还是有点效果,纸人虽然撞的很凶,却并没有能进来的样子。
  
  
  何慕也站起来,看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总算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转过头道:“你别吓我啊,兄弟。”
  
  
  张晓波说:“我没想吓你,就是……你看一下镜子,看到什么了?”
  
  
  何慕正对着洗手台,上面镶着一面方镜。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扯了扯领带道:“看到我挺帅。”
  
  
  他又看向张晓波,张晓波抱着胳膊:“你再好好看看。”
  
  
  何慕又看了一眼,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照镜子有点怪怪的,但他还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他刚想骂张晓波,却忽然从余光里看到,他本人已经转了半个身子过去,镜子里的那个人,却仍然一动不动,笔直地站着,脸上甚至带着一抹笑意。
  
  
  何慕:“……”
  
  
  何慕盯着镜子,表情恐惧,镜子里的人顿了顿,才像极不情愿似的,模仿起了何慕的模样,和他分毫无差。
  
  
  张晓波已经挪到镜子照不到的侧面去了。
  
  
  门外那纸人还在坚持不懈的砰砰撞门,何慕却已经注意不到,他盯着镜子,紧张的发抖。镜子里的人保持了一会儿和他同步,又露出一脸没意思的表情。“他”看着何慕,露齿一笑,表情十分渗人,随即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水果刀,咧着嘴划向自己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镜子沿着一点碎裂开来,露出背后空荡荡的墙壁,镜子里的人也随之碎成渣渣。张晓波双手拎着垃圾桶站在旁边,又用力砸了几下,把镜子全部敲碎才罢手。
  
  
  何慕打了个冷战,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满手鲜血。张晓波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小刀割破皮了而已,不用担心。还好及时止损,镜子里的“他”没切断脖子,不然估计何慕就救不回来了。
  
  
  何慕捂着脖子说镜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张晓波耸肩,“不知道,一种幻觉吧,反正也不是很要紧的东西。现在更重要的是,你快去看看那边浴缸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何慕:“……”
  
  
  何慕面露悲愤:“为什么不是你去!”
  
  
  张晓波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大眼睛小翘鼻,嘴唇抿起来的时候,嘴角向上弯着,唇线绷紧了,有点像猫。
  
  
  他抿嘴笑着说:“我怕鬼。”
  
  
  何慕:“…………”
  
  
  槽多无口。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慕已经被吓到麻木,干脆壮着胆子,探头缓慢的望进白色的浴缸里。他心跳如擂鼓,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背后一阵一阵的冒冷汗,有种趟地雷的壮烈感。
  
  
  浴缸里空无一物。
  
  
  何慕按着自己的小心脏,长出一口气。
  
  
  啪嗒。
  
  
  一滴水滴在了何慕脸颊上。
  
  
  何慕随手一抹,抬头刚准备说天花板怎么漏水,就看到一个长发红裙的女人,壁虎一样,扒在浴室的一角,不知道已经看了何慕多久。而何慕脸上的,则是接连不断滴下来的血。
  
  
  她头发很长,乱蓬蓬的轻轻摇晃着,四肢惨白而细瘦,紧紧的抓着墙壁,更显得红裙子空荡荡的。
  
  
  门外激烈的撞击声还在持续。
  
  
  何慕一下子跪在地上。
  
  
  她的没有动,仍旧保持着趴在墙角的姿势,但是整个头和脖子却转了一百八十度,脸转到了背后,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她的死相很难看,一侧的嘴角被撕裂好大一道,下巴似乎脱臼了一样,使得她一直张着嘴,还在不断往外吐血沫子。
  
  
  何慕哆哆嗦嗦道:“大师,怎么办?”
  
  
  张晓波脸色也不好看,额头冒着一层虚汗,明显没了刚才的底气。
  
  
  “我怎么知道,我这也是第二次一个人干活。”
  
  
  说漏嘴了。
  
  
  何慕的脸色更凄惨,但这时候也没工夫告张晓波欺骗消费者了。
  
  
  张晓波干咳一声,一边不错眼的盯着那东西,一边小声道:“何、何慕同志……”
  
  
  “一会儿我数一二三,我开门,一起跑。”
  
  
  何慕嘴唇都在打哆嗦。
  
  
  “可是外面还有——”
  
  
  张晓波抹了把汗。
  
  
  “操,留在这儿只会死的更惨。准备,一……”
  
  
  “二——”
  
  
  “三!”
  
  
  张晓波猛的拉开门,一脚踹翻那个纸人,没命的往外跑。何慕眼见墙上那女人动了一下,一掐大腿赶紧紧跟着往外跑。
  
  
  女鬼和纸人一个在地上,一个贴着墙壁,紧追不放。
  
  
  张晓波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冲上二楼台阶,顺便拉了何慕一把,带着他钻进走廊尽头的房间,还是依样用自己的血画了符。
  
  
  何慕惊魂未定,扶着墙干呕了一会儿,这才道:“……这是我哥房间!未经同意乱进他房间我哥会生气的。”
  
  
  张晓波不以为意:“你哥可怕还是鬼可怕?”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又放下来,惊讶道,“家具摆的不错啊,算过的,这风水格局,都是压着命格。”
  
  
  何慕问什么意思。
  
  
  张晓波说:“意思就是怕你哥早死。”
  
  
  何慕:“……”
  
  
  何慕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背后追着他们而来的脏东西,也发现了这里。
  
  
  暗红色的血开始从门缝渗进来,腥臭难闻,何慕连滚带爬退的远了一点。那女人趴在地上,像是想把脑袋挤进门缝里,透过那一点狭小的空隙,能看到她一只眼珠子,正胡乱扫视着。
  
  
  门外忽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小慕,开门。”
  
  
  何慕瞪大了眼睛:“是我哥!”
  
  
  他下意识就想过去,却被张晓波拉住裤腰带,给扯了回来。
  
  
  “保持清醒,傻逼,她在骗你。”
  
  
  那男声连声催促了好久,终于没了声息,变成了一连串的拍门声。
  
  
  有人在不断的用手掌拍门。
  
  
  张晓波皱起眉头,说:“敲你窗户的应该也就是她,没事,你不开口邀请她,她进不来的。”
  
  
  何慕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傻了,抱着膝盖靠在柜子上,一言不发。
  
  
  张晓波看着自己的手,吸气道:“我都咬了两根指头了,我的指尖血啊,丫的真亏。要是师父在就不用——操,我真是个棒槌,我赶紧联系师父啊!”
  
  
  何慕眼睛里有了点光,急切道:“你师父厉害吗?”
  
  
  张晓波:“不能说厉害吧。”
  
  
  张晓波:“内叫霹雳无敌屌炸天的厉害!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叫大师吗?因为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昆仑山你知道吗?我们这一脉就是师承昆仑!”
  
  
  何慕来了精神,窜到他旁边道:“那你快联系联系你师父,是烧道符给他?还是飞鸽传书?”
  
  
  张晓波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
  
  
  “你有神经病啊?当然是发微信了,你家wifi密码给我说一下……”
  
  
  何慕:“……”
  
  
  张晓波掏出手机,给他师父发了一条微信。师父的语音回复和张晓波的说法差不多,说不用担心,那东西没有主人的邀请是进不来的,让他们坚持到天亮就好,他会尽快赶来。
  
  
  张晓波师父的声音温和沉静,带着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魔力,而且极具权威性。张晓波说这样的话何慕可能不信,但是师父这样一说,何慕就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确信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门外的东西还在吵吵,极度疲倦的张晓波和何慕却因为这番安抚而轻松了许多,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晓波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就看到窗帘上印着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
  
  
  张晓波的瞌睡瞬间灰飞烟灭。
  
  
  他刚刚一巴掌拍醒何慕,就听一声巨响,窗户应声而裂。
  
  
  张晓波嗷的一声,和何慕抱成一团。
  
  
  黑影手扶一下窗沿,一下子跳进房间里,披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和青草香的晨风,站在张晓波和何慕面前。
  
  
  何慕这才看清,这人长得极为俊秀,有种无法形容的方正之气,整个人都像是笼罩着一层光,温柔而凛然,像是山巅之雪。
  
  
  何慕还在愣神,张晓波却已经反应过来,扑过去就叫师父。
  
  
  那人随手把胳膊底下夹着的东西放进何慕怀里,居然是一只气宇轩昂的红冠子公鸡。
  
  
  公鸡咕咕两声,忽然挺起了脖子,发出一串高亢响亮的长鸣。
  
  
  随着这声鸣叫,那些鲜血和敲门声瞬间消失无踪。
  
  
  那人微微笑了一下,拍拍何慕的肩膀道:“没事了,放心吧。”
  
  
  “我叫陵越,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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